落在宋词中的雨
时间:2025-03-04 浏览次数: 来源: 无锡市惠山区总工会 字号:[ 大 中 小 ]
宋词中的雨,千年湿润,万古长存。
“水光潋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。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”。印象最深的就是苏东坡看到的西湖的雨。不过,这是一首诗,但苏东坡的“西湖奇雨”洒在了宋代词人刘过的《沁园春》的字里行间:“斗酒彘肩,风雨渡江,岂不快哉!被香山居士,约林和靖,与坡仙老,驾勒吾回。坡谓西湖,正如西子,浓抹淡妆临镜台。二公者,皆掉头不顾,只管衔杯。白云天竺去来,图画里、峥嵘楼观开。爱东西双涧,纵横水绕;两峰南北,高下云堆。逋曰不然,暗香浮动,争似孤山先探梅。须晴去,访稼轩未晚,且此徘徊。” 刘过是南宋有名的辛派词人,与辛弃疾一起力主北伐。这首词却颇有婉约灵趣之风,大约是东坡的西湖之雨洒落心头,自有摇曳的一番风致吧。
苏东坡当杭州太守时,在西湖筑了一条长堤,造福人民,留下了“苏堤”,与“白堤”交相辉映,千古传诵。苏东坡似乎特别喜爱西湖的雨,在他的词里,“西湖的雨”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。你看《菩萨蛮》:“秋风湖上萧萧雨,使君欲去还留住。今日漫留客,明朝愁杀人。佳人千点泪,洒向长河水。不用敛双蛾,路人啼更多。”你再看《南乡子》:“回首乱山横,不见居人只见城。谁似临平山上塔,亭亭,迎客西来送客行。归路晚风清,一枕初寒梦不成,今夜残灯斜照处,荧荧,秋雨晴时泪不晴。”两首都是送别之作,千点泪,长河水,秋雨晴,泪不晴,丝丝缕缕的雨幕里是挥之不去、感人至深的离情别意。离情总是牵盼着乡愁,“对潇潇暮雨洒江天,一番洗清秋。”雨中柳永写下“不忍登高临远,望故乡渺邈,归思难收。”只怕也能引起苏轼的长久的共鸣。
对了,说到雨,可怎少了李清照的婉约与丰盈。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知否,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”海棠虽好,风雨无情,纵使“绿肥红瘦”,有何能长开不谢?无可奈何的惜花之情,这可是人虽少女,心已沧桑了。总觉得,这一份早熟的沧桑恰如一场无以停止的雨,淅淅沥沥,落了她一身,落了她一生。这一身,这一生,是“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”,是“梧桐更兼细雨,到黄昏、点点滴滴”,更是“这次第,怎一个愁字了得!”
到了这里,这一个难了的“愁”,早已远非惜花自怜,早已远非情人相思。这个“愁”,已经是时代大变局中的羁旅漂泊,是江山易代之际的无尽慨叹,是家国金瓯破碎下的有志难酬。于是,在宋词的风雨中,我们看见辛弃疾“把吴钩看了,栏杆拍遍,无人会,登临意”,听到他“可惜流年,忧愁风雨,树犹如此!倩何人唤取,红巾翠袖,揾英雄泪!”地向天疾呼。雨,熄灭不了诗人心中抗金北伐的火焰;雨,是他长流千载山河见证的 “英雄泪”。
这样的英雄泪,岳飞又何尝没有呢?听,那《满江红》:“怒发冲冠,凭栏处,潇潇雨歇。抬望眼,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。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,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。靖康耻,犹未雪;臣子恨,何时灭!驾长车,踏破贺兰山缺。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。待从头,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。”风波亭上的雨啊,你听到那壮怀激烈的长啸,也许只有你,才会真正明白宋朝灭亡的原因。
不管是朝代如何兴亡明灭,人心向安确是不变的。辛弃疾的《行香子》写着“好雨当春,要趁归耕,况而今、已是清明”《浣溪沙》中记着:“父老争言雨水匀,眉头不似去年颦”。是啊,不管哪个朝代,志士也好,老百姓也好,可不都盼望雨调风顺。
为什么我的眼里满含泪水,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。愿蛇年,我们的大国小家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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