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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的“新衣”

时间:2022-10-17      浏览次数:       来源: 无锡市总工会组织部       字号:[ ]

  随着年龄的增长,也受“管住嘴、迈开腿”等养生格言潜移默化的浸润,晚饭后总喜欢一个人围着小区走上个把小时,心想能消耗掉一点多余的脂肪。微信“捐赠步数”虽然每天随机的只有一两毛钱,但真的是积少成多,几年下来的总额竟然有近1500元。如果某一天,运动健康APP显示没有达到1万步,我总是觉得心有戚戚焉,甚至在睡觉前会自己嘀咕责备上自己几句。

  工作日,年已五旬刻板的我着装一般习惯于中规中矩。所以下班到家后,就会脱下外套,换上宽松的休闲点的外套。在气温还算宜人的仲春初秋到或是高温的夏天,一般会换上运动装。到了稍冷一点的晚秋或冬天,就会换上妻子专门为我准备的“旧衣裳”。说是旧衣服,其实也仅仅是前年或大前年添置的,真正穿过的次数也许屈指可数。与小时候母亲对我所说的“新三年、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”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。

  眼下寒露已过,秋寒露重,按农谚来说也应该算是晚秋了,而如今的天气,早已不象我们儿时那样了,现在窗外的阳光总是象春天般的温柔。记得小时候,每到放寒假在家,烤着火盆,看着茅草屋檐下的冰棱和在雪地里找食的麻雀,总会听到妈妈或外婆说着 “一九二九不出手,三九四九冰上走……”的谚语。记忆中的那时,真的是出奇的冷,刺骨的风呼号、漫天的雪飞舞,就连小猫小狗也蜷缩在灶堂门口,懒得捉鼠或看门了。雪后人走在路上,脚下咯吱咯吱地响着,甚至小河里的冰都能让我们不用从桥上就能直接走到河对岸。出生于上世纪七零年代的我,在物质贫瘠的冬天里,为了御寒,母亲帮我里三层外三层穿上并不怎么暖和的秋衣冬裤,甚至会套上厚厚的棉衣棉裤,臃肿得象是一只包裹的粽子,自己也会觉得比企鹅还要笨拙,以至于吃饭、写字都觉得很吃力。即使那样,仍然会冷得手脚耳朵生出冻疮、鼻子下成天拖着两条黄色的粘稠长龙。婶婶在社办厂(乡镇企业)里当会计,平时母亲多会帮着她做一些家务农活,因此她会从厂里带一些劳保棉纱手套送给母亲。晚上母亲就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挑开线头,拆开手套捻成纱线,然后给我织“毛衣”。快要收口的时候,总会让我先试穿,记得领口和袖口总是不是大了就是小了,现在想来那是因为棉纱的弹性与毛线比起来相差实在太大了。第二年冬天前就得拆下来再重新织成大一码的。有时午后跟小伙伴们一起玩的时候,总会时不时感觉热而敞开外套,故意让他们看看我的新“毛衣”。用现在的说法,也就是显摆得瑟吧。后来,大我一两岁的姐姐初中毕业也到厂里上班了。拿到工资后,就会买上毛线,给我织真正的毛衣了。姐姐手很巧,会照着样书织出很好看的花纹图案,还可以当外套穿,现在想起来,仍然会觉得那是相当的酷,毕竟那身新毛衣为身材羸弱长相平淡的我平添了几分“帅气”。

  如今,婶婶早已去了天国,母亲几近耄耋之年,姐姐也快当外婆了。保暖内衣、羊毛(绒)衫、羽绒服、皮茄克,包括空调、地暖等早已成了现在人过冬的日常,一件衣服过冬也不再是奢望。记忆里的新“毛衣”恍如昨日。如今这件“旧冬衣”,假如在当时,能在过年(春节)或新年里走亲访友穿上它,真的是一块足以值得让我眩耀让小伙伴眼馋,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会笑醒的“肥肉”。(大漠胡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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